当我们经历了2003年的非典磨难、禽流感以及H1N1流感的肆虐之后，大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地意识到生命的脆弱和健康的重要。当疾病来临时，我们能抵挡得住吗？

科学家曾经做过调查，发现几乎不存在生理性的死亡，极少人是真正因为衰老而死亡。人到老年基本上至少可查出两三种疾病，能以高寿无疾而终的人，是活到了生命的极致，至今尚微乎其微。权威部门统计，目前北京95％的人对自己心脑血管系统健康情况不清楚，90％的人对血压水平不了解，60％的缺乏定期检查和保养，而美国，93％以上的美国人对于自己的心脑血管疾病非常清楚。据北京国际抗衰老医学中心公布：目前中国45—60岁左右人群的老化趋势已超过欧美国家水平。心脑血管病、癌症、糖尿病、慢性疲劳综合征、肝硬化等这些危害中年人健康的最主要的慢性病，其发病率愈来愈呈年轻化趋势。

慢性病的发生及发展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如动脉硬化，当一个人采取不良的生活方式和饮食，在30岁左右时就有动脉硬化的趋势。大中型主动脉壁内膜脂质斑块沉积、堵塞之后，血管弹性下降，管腔变狭窄，需要8—10年时间，这时候可能表现为高血压、冠心病临床症状。癌症的发生也是很缓慢的。一个癌细胞要用1年的时间长到12个细胞，6年的时间长成铅笔尖那样大，10年时间才长成豌豆那么大。这时候医院才能检查出来，但已到中晚期。

我国古代医学界有这么一句话：圣医治未病，大医治已病。意思就是说，最高明的医生通常能在疾病还没有显露之时就把疾病预防了，这时候对身体的损害小，花费的代价也小。既然慢性病的发生、发展缓慢，能否有一种办法让我们能及时发现疾病，发现疾病先兆，及时预防和治疗的呢？

风险评估完全可以做得到。风险评估可以通过对人体生物医学指标的搜集，对影响个人健康因素的遗传、性格、生活方式、生活环境、精神状态的证据搜集，运用和引进国际先进的科学的评估软件，进行综合整体分析，评估出个人将可能发生某些慢性病和恶性病的危险性或趋势。为个人提供身体危险因素的警示，就像天气预报一样，预报人体未来的健康状况，让我们对疾病早做预防。

（一）健康风险评估的定义与历史

风险不仅存在于人们所有社会生产生活活动中，也存在于人类自身的生、老、病、死过程中，健康风险一旦发生，会给个人、家庭和社会带来一定程度的损失。健康风险同样需要积极地管理和应对。健康风险评估是进行健康风险管理的基础和关键。

1.健康风险评估的目的

健康风险评估的目的就是，将健康数据转变为健康信息。所谓数据和信息，它们之间的区别是，信息是处理后的数据所形成的一种形式，它可以用来辅助做决策或支持其他行为。讲课信息是指与人的健康有关的信息，泛指一起有关的身体、心理、社会适应能力的知识、技术、观念和行为模式等，表达了人们对健康的判断、观点、态度以及情感。具体来说，健康风险评估的目的只要有一下几种：

（1）帮助个体综合认识健康危险因素

健康危险因素是指集体改为“机体”内外存在的是疾病发生和死亡概率增加的诱发因素。包括个人特征、环境因素、生理因素、疾病或亚临床疾病状态等。健康危险因素在个人身上的发生和表现纷繁复杂，综合说来，可以是多元化的危险因素并存相互影响，可以出现病症也可以不出现病症。健康风险评估通过对健康状态及未来患病危险性的全面考察和评估，有利于帮助个体综合、正确地认识自身健康危险因素及危害。

（2）鼓励和帮助人们修正不健康的行为

健康风险评估通过个性化、量化的评估结果，帮助个人认识自身的健康危险因素及其危害与发展趋势，指出了个人应该努力改善的方向，有利于医生制定针对性强的系统教育方案，帮助人们有的放矢地修正不健康的行为。

（3）制定个体化的健康干预措施

通过健康风险评估，可以明确个人或人群的主要健康问题及其危险因素，接下来应对评估结果进行仔细地分析和判断。由于健康问题及其危险因素往往是多重的，故健康干预的内容和手段也应该是多方位的。对健康风险评估结果的分析，有利于制定有效而节约成本的健康干预措施。

（4）评价干预措施的有效性

评价是指对客观实际与预期结果进行的比较，而要进行评价，测量是必需而重要的手段。这里指的测量包括，对健康干预依从性的测量，对健康评价指标及经济评价指标的定性定量测量，对参与者满意度的测量等。准确的信息是评价成功的保障，必须具备完善的信息系统，准确收集、分析和表达资料。健康风险评估通过自身的收集系统，收集、追踪和比较重点评价指标的变化，可对健康干预措施的有效性进行实时的评价和修正。

（5）健康管理人群分类

健康风险评估的一个重要用途是根据评估结果将人群分类。分类的主要标准有两类：健康风险的高低、医疗花费的高低。分类后的各个人群，由于已经有效地鉴别了个人及群体的健康危险状态，故可以提高干预的针对性和有效性，通过对不同风险的人群采取不同等级的干预手段，可达到资源的最大利用和健康的最大效果。

（6）其他

健康风险评估还可满足其他目的的需求，如评估数据被广泛地应用在保险的核保及服务管理中，根据评估数据进行健康保险费率的计算，以使报废的收取更加合理化便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另外，将健康评估数据与健康费用支出联系起来，还可以进行健康保险费率的预测，帮助保险公司量化回报效果。

2.健康风险评估的定义

健康风险评估是一种方法或工具，用于描述和估计某一个体未来发生某种特定疾病或因为某种疾病导致死亡的可能性。这种分析过程目的在于估计特定事件发生的可能性，而不在于做出明确的诊断。作为定义，我们可以说，健康风险评估是对个人健康状态及未来患病和/或死亡危险性的量化评估。健康风险评估的关键词包括：健康状况、未来患病和/或死亡危险、量化评估。

（1）健康状况

随着生理-心理-社会医学模式的产生和建立，人们对健康状况的认识和理解不断深入，简单的说，健康的多维性、健康的阶段性和连续性成为人们对健康认识的最重要的两个方面。健康的多维性是指，健康包括躯体健康、心理健康以及良好的社会适应能力；健康的阶段性与连续性是指，从绝对健康到绝对死亡，个体要经历疾病低危险状态、中危险状态、高危险状态、疾病产生、出现不懂的预后等多个阶段，且各个阶段动态连续，逐渐演变。

（2）未来患病和/或死亡危险

这是健康风险评估的核心，即依据循证医学、流行病、统计等原理和技术，预测未来一定时期内具有一定特征的人群的死亡率或患病率。究其根本，健康风险评估就是在概率论的基础上，对未来患病和/或死亡危险的预测。

（3）量化评估

这是健康风险评估的一个重要特点，即评估结果是量化的、可对比的，常见的评估结果指标有：患病危险性、健康年龄、健康分值等。

3.健康风险评估的历史

健康风险评估主要经历了4个主要的阶段：

1940年，LewisC.Robbins医生首先提出了健康风险评估的概念。他从当时进行的大量子宫颈癌和心脏疾病的预测实践工作中总结出这样的一个观点：医生应该记录病人的健康风险，用于指导疾病预防工作的有效开展。他创建了健康风险表，赋予了医疗检查结果更多的疾病预测性含义。

1950年，Robbins担任公共卫生部门在研究癌症控制方面的主管，他主持制定了《10年期死亡率风险表格》，并且在许多小型示范教学项目中，以健康风险评估作为医学课程的教材及运用的模式。

20世纪60年代后期，随着人寿保险精算方法在病人个体死亡风险概率的量化计算中的大量应用，所有产生量化健康风险评估的必要条件都准备就绪。

1970年，Robbins医生和JackHall医生针对实习医生共同编写了《如何运用前瞻性医学》一书，阐述了目前健康风险因素与未来健康结局之间的量化关系，并提供了完整的健康风险评估工具包，包括问卷表，健康风险评估计算以及反馈沟通方法等。至此，健康风险评估进入了大规模应用和快速发展的时期。

（二）健康风险评估的技术与方法

世界卫生组织提出的10条健康标准

世界卫生组织（WHO）认为：“健康乃是身体上、精神上的完满状态、以及良好的适应能力，而不仅仅是没有病或非衰弱状态。”健康分为身体、心理和社会三大维度。你可以对照世界卫生组织提出的10条健康标准，看看自己是否健康。

世界卫生组织健康标准：

（1）精力充沛，能从容不迫地应付日常生活和工作压力而不感到过分紧张。

（2）处事乐观，态度积极，乐于承担责任，不挑剔。

（3）善于休息，睡眠好。

（4）应变能力强。

(5)能够抵抗一般性感冒和传染病。

（6）体重适当，身体匀称，站立时头、肩、臂位置协调。

（7）眼睛明亮，反应敏锐，眼睑不发炎。

（8）牙齿清洁，无空洞，无痛感；牙龈颜色正常，不出血。

（9）头发有光泽，无头屑。

（10）肌肉、皮肤富有弹性，走路轻快有力。

1.健康风险评估的原理与技术

（1）健康风险评估包括3个基本模块：问卷、危险度计算改为：风险度计算和评估报告。

（2）问卷

问卷是健康风险评估进行信息收集的一种重要手段。根据评估的重点与目的不同，所需要收集的信息也有所差别，一般来讲，问卷主要包括：①生理、生化数据，如身高，体重，血压，血脂等；②生活方式数据，如吸烟，膳食与运动习惯等；③个人或家族健康史；④其他危险因素，如精神压力；⑤态度和知识方面的信息。

（3）风险度计算

健康风险评估是估算具有一定健康特征的个人会不会在一定时间内发生某些疾病或健康的结果。常用的健康风险评价一般以死亡为结果，由于技术的发展及健康管理需要的改变，健康风险评估已逐步扩展到以疾病为基础的危险性评价；因为后者能够更有效地使个人理解危险因素的作用，并能更有效地实施控制措施和减少费用。

在疾病危险性评价及预测方面，一般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方法是建立在单一危险因素与发病率基础上，将这些单一因素与发病率的关系以及在相对危险性来表示其强度，得出的各个相关的加权分数即为患病的危险性。第二种方法是建立在多种因素数理分析基础上，即采用统计学概率论的方法来得到的危险性与危险因素之间的关系。

（4）评估报告

评估报告的种类和各种报告的组合千差万别，较好的情况是评估报告包括一份给受评者个人的报告和一份总结了所有受评者情况的报告。同时，与健康风险评估的目的想对应，个人报告一般包括健康风险评估的结果和健康教育信息。人群报告一般包括对受评估人群的人口血特征概述、健康危险因素总结、建议的干预措施和方法等。

2.健康风险评估的种类与方法

从不同的角度出发，健康风险评估可进行多种分类。本节从评估的功能角度，对常见的健康风险种类及其方法进行介绍。

（1）一般健康风险评估

一般健康风险评估，即前面所述的，通过问卷、危险度计算和评估报告3个基本模块组成的健康风险评估。

（2）疾病风险评估

每一种与健康相关的生物学信息称之为生物医学指标。它包括了从身高、年龄到血糖和胆固醇水平以及生活方式、对体育锻炼的态度和饮食行为等方面的信息。这些生物医学指标能对参加者的健康作出综合性的反映。

疾病评估模型(DASTM)疾病评估模型(以下简称DASTM)参照美国国立健康医学中心(NIH)的疾病管理数据模型的构建原理，在充分考虑到中国人群的独特性和地区差异性基础上，结合我国实情，确定疾病相关因素(包括危险因素和保护因素)的关系，采取数理手段，基于多元回归及模糊数学BP神经网络模型和MonteCarlo模型方法建立危险分数表，从而形成疾病个体危险因素评估模型。

①危险因素的选择

我们与国内多个地区的大型医院合作，建立多个临床数据采集中心，从临床一线收集疾病相关资料，确定疾病评估的相关因素(包括环境、生活方式以及既往病史、家族病史等)及其与疾病发生风险的相关度。

②在选择危险因素进入模型时主要依据是：

临床资料显示该危险因素与疾病有很强的相关度在我国人群中是常见的因素测量方法简单、费用小控制、干预后可改变疾病风险个体危险因素评分与疾病风险的确定根据每个危险因素的暴露情况确定疾病发生的风险点数，经加权评分处理后，计算评估个体的危险系数。

（3）健康风险评估及预防策略

“健康风险评估”是健康管理的一部分。人类为求生存和发展，与危害健康和生命的各种因素进行了长期的斗争，逐渐认识了疾病发生的原因和规律，掌握了预防疾病、促进健康的知识和技能。并随着社会进步、科学发展形成了现代医学理论。疾病的发生要素除先天遗传因素外，不外乎职业和生活环境、生活方式（吸烟、性行为、饮食和锻炼）、药品和心理因素的影响。主动干预这些因素，制定群体和个体预防策略，出现了多个新兴学科。健康管理是近期开发的领域。

“健康风险评估”目前对于大多数中国人而言还是一个全新的概念。其核心理念是：全面研究个人的生活方式和行为对生理健康、心理健康、社会功能、保健就医情况产生的正面或负面的影响，有的放矢的对不良生活习惯和行为方式进行干预，从而达到降低健康风险，提高生活质量，优化生存环境，合理配制医疗消费的目的。在西方发达国家，针对个人、组织和社会的“健康风险评估”理念和操作，已经伴随健康管理事业，成为医疗服务体系中的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通过健康风险评估可以识别那些很快就要利用保健服务的人；因而可向他们提供相应的干预措施。这是一种强有力的系统，可保持和改进大量人口的健康状态，维持低水平的保健消费。其内容包括：

①评定人口的健康行为和健康风险因素；

②利用运算法则来推算未来利用保健服务的可能性和花费情况；

③提供相应的干预措施，使低风险的人保持低风险状况；

④提供相应的干预措施，是人们学会降低其高风险因素和改进健康行为；

⑤评定保健计划的效果和推荐未来的保健战略。

3.生命质量评估

随着医学模式的转变，生命质量（或称生存质量、生活质量，qualityoflife，QOL）的概念引入医学研究中，广义的生命质量涉及到所有影响生命质量的因素，诸如国民生产总值、人均国民收入、居住条件等。1948年WHO健康定义的提出，使临床医务工作者们认识到他们研究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服务于病人，于是把生命质量的理论和医学实际结合起来，开始研究疾病对生命质量造成的影响，逐步形成了健康相关生命质量(healthrelatedqualityoflife，HRQOL)的概念。医学上提到的生命质量一般均指健康相关生命质量。

（1）生命质量的基本概念

WHO生命质量研究组通过在2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研究，提出HRQOL定义为：不同文化和价值体系中的个体与他们的目标、期望、标准一起所关心的事情有关的生命质量的体验。具体来说，生命质量评价基本上包括生理功能、心理功能、角色活动、社会适应能力和对健康状况的总体感受等。

所谓生理功能反映的是个体活动能力和体力。主要包括躯体活动受限，自我照料能力和体力下降。

心理功能主要是指情绪反应（焦虑、抑郁、紧张等）和认知功能（时间地点定位、注意力、记忆力、思维能力等），因为疾病和环境因素（无力承担治疗费用、药物不良反应、与家人关系等）都会给病人带来不同程度的心理变化。

角色活动是指疾病给病人造成工作或学习或家务活动的影响，出现工作能力下降甚至停止工作或学习退步等。

社会适应能力则主要体现在个人的社会关系网的质量和数量，如与家人、亲朋好友进行接触的频率和接触的密切程度。健康状况的总体感受是由病人对自身的健康状况满意度作出自我评价，体现了病人对自身生活状况的主观感受。

健康状态是指从生理、心理和社会生活3方面测定个人功能。疾病或损伤导致功能下降，反之功能改善，能敏感地反映疾病状态和健康水平。满意度是指个人的需求和愿望得到满足时所产生的主观感觉。需求是客观的，但需求被满足的感受只能由需求者所体验。所以满意度属于生命质量的主观成分，反映病人的价值观，表达病人对过去事件（疗效、服务质量等）的评判和对未来事件（药物作用、治疗后果）的选择。

（2）测评工具

由于生命质量的大多数内容为病人的主观体验，因此常用量表来客观地评价。但是目前还没有一种单一的量表可以测量每一种状态的结果，量表的选择需根据研究者应用的目的和研究的人群来确定。根据量表应用的范围和内容的不同，选择合适的量表。根据不同量表内容、适应性、反应性的差异，主要有普通生命质量量表（genericQOLinstrument）和专用生命质量量表（specificQOLinstrument）两大类。

①普通生命质量量表普通生命质量量表可以适用于不同种类的疾病，并能在世界范围内使用。这样的量表好处是能使不同的疾病可以直接进行比较，比如类风湿关节炎的治疗和冠状动脉介入治疗或肿瘤治疗直接比较，有利于决策者一目了然地了解结果和对有限的资源作出有效的决策。然而这类量表未包含与研究疾病特征有关的条目，忽视了研究疾病所受影响的重要功能方面，因而该类量表用于特殊疾病时的信度是低的。

a.常用的普通生命质量量表

其中目前最常用的和公认的普通生命质量量表有SIP、NHP、QWB改进版、SF36和WHOQOLBREF疾病影响程度量表(SicknessImpactProfile，SIP)、诺丁汉健康调查表(NottinghamHealthProfile，NHP)、生命质量指数(QualityofWellBeingIndex，QWB)改进版、生命质量测定量表SF-36和世界卫生组织生命质量测定量表WHOQOL-BREF等。SIP一般适用于任何疾患的健康状况评价，是一种包含身体、心理和其他方面共136条条目的自填或访谈的量表。NHP是用来评价人群健康状态的测量工具，具有45条条目，包含痛苦、身体活动性、睡眠、情感反应、精力、社会隔阂等6个健康方面和就业、社会生活、家庭生活、性生活、嗜好、休假等7个日常生活方面的自填量表。QWB改进版是研究慢性病健康寿命的一种指标，是集中关于移动性、机体活动、社会活动、症状问题等50条条目的访谈量表。WHOQOLBREF包括26个问题条目，分为生理、心理、独立性、社会关系、环境和精神信仰6个方面。

b.SF-36健康调查简表

健康调查简表(theMOSitemshortfromhealthsurvey，SF-36)，是在1988年Stewartse研制的医疗结局研究量表(MOSSF)的基础上，由美国波士顿健康研究发展而来。

SF-36是目前国际上应用最广泛的一种普通生命质量量表，SF-36是一个多条目的简短形式的调查表，一般只需5～10min即可填答完毕。其测量模型包括36个条目、8个领域和2个综合测量。内容包括8个方面:躯体功能（PF）、躯体功能引起的角色受限（RP）、机体疼痛（BP）、总体健康评价（GH）、活力（VT）、社会功能（SF）、情感原因引起的角色受限（RE）、心理健康（MH），这8个领域又形成了两个不同的测量，即生理内容综合测量（PCS）和心理内容综合测量（MCS），其中PF、RP、BP3个领域对PCS贡献最大，SF、RE、MH3个领域则对MCS贡献最大[1，2]。最低分值35分，最高分值为145分。每个方面还可以通过分值转换计算其达到理想标准的百分比，转换方式为：每个方面所达到理想标准的百分比=[（实际分值－最低可能的分值）/可能的分值间距]×100%

②专用生命质量量表

专用生命质量量表是为某一类疾病制定的量表，能有效地反映该类疾病对病人生命质量的影响，适用于该类疾病不同干预措施的比较。但是专用量表也有它的局限性，因为不同地区文化传统、信仰、风俗等不同，有时需建立不同的量表，而且对不同的疾病不能进行同等的评价。

必须注意，量表的应用评估虽然比较客观和科学化，但仍存在一定的主观性。因此在实际应用过程中必须根据研究对象、目的、疾病等不同，选择合适的评估工具；同时，要求问询员必须经过统一的培训，具体操作时最好采用盲法、统一的指导语。

（3）测评工具的应用

①评价普通及特殊人群的健康状况

一些普适性量表的作用就是为了了解一般人群的健康状况，如利用SF36对健康人群进行调查，测定了不同性别、不同年龄美国人的健康正常值。利用SF36了解本单位教职员工的健康生命质量情况。随着人口老龄化的发展，老年人的生理和心理健康问题愈显重要，一些学者针对其特殊性进行了研究，其他如对酗酒者和吸毒者等特殊人群的生命质量和影响因素也有一些研究。

②评价不同疾病群体的生命质量

肿瘤与慢性病患者的生命质量测评是医学领域生命质量研究的主流，应用不同的疾病专用量表可以反映1个肿瘤或慢性病患者的全身状况、心理感受和社会适用能力，也可以帮助医务人员选择适当的治疗措施。关于肿瘤与慢性病测评的研究可以在大量文献中找到，值得一提的是，现在一些比较著名的量表几乎均出自癌症领域，如制定肺癌症状量表LCSS，并进行了肺癌病人的测定，应用CLDQ研究过胆汁淤积性肝病病人的生命质量。

③评价临床治疗方案和治疗效果

通过对患者在不同疗法和措施中生命质量的测定和评价，为治疗和康复措施的比较提供新的结局指标。一个比较著名的例子是对肢体肉瘤治疗方法的研究，传统观点一般认为能不截肢尽量不截肢，采取保守疗法治疗，但是对两种疗法患者的生命质量进行评价后发现，二者总的生命质量无统计学差异，但截肢组在情绪反应、自我照顾、性行为等方面优于保留疗法，从而得出了截肢疗法优于保留疗法的结论，并且从减少复发的愿望出发，也应该考虑截肢疗法。

1.用于医疗保险和卫生管理事业研究

健康相关生命质量的研究在医疗保险和卫生管理事业领域起步较晚，目前国外研究较多，如美国药品与食品管理局自1985年起开始将生命质量用于新药评价，Brook等曾评价过实行共同保险措施对成人健康状况的影响。Drummond曾论述过生命质量测定在资源分配中的作用。Mosteller曾研究过如何把生命质量测定用于卫生立法和卫生政策的制定。

2.评价卫生保健政策，指导卫生投入方向

随着HRQOL测评及有关的健康期望寿命(healthlifeexpectancy，HLE)、伤残调整生命年(disabilityadjustedlifeyears，DALYs)和质量调整生命年(qualityadjustedlifeyears，QALYs)等新指标的产生，考虑到这些指标综合了个人的生存时间与生存质量，克服了以往将健康人的生存时间和病人的生存时间同等看待的不足，开始用这些指标对预防保健干预措施、对人群健康的影响效果进行综合评价。如美国自1993年以来通过居民行为危险因素监测系统（behavioralriskfactorsurveillancesystem，BRFSS）对18岁以上成人的生命质量进行监测，评价各州的卫生干预措施的效果，确定重点人群和卫生投入的重点。吕维善等曾探讨了健康教育对提高老年人生命质量的作用。

（三）健康风险评估应用

1.健康风险评估与控制在预防医学教学中的应用

在健康管理不断发展过程中，建立和完善了多种健康风险评估技术。应用较多的有单因素加权法和多因素模型法两种。前者是以单一健康危险因素和发病几率为基础，以相对危险性来表示强度，得出的各相关因素的加权分数即为患病危险性。该方法不需大量分析数据，简单实用，美国糖尿病协会(ADA)目前还在使用这种方法。后者是建立在多因素数理分析基础上，通过流行病学、数学和统计学概率理论方法确定患病危险性与健康危险因素之间的关系模型，如美国Framingham的冠心病模型。该方法评价结果按高危、中危和低危进行分级，并根据分级可以制定个体化的健康干预方案。

2.孕前健康风险评估

孕前风险因素评估工作在国外已开展了20多年。最初这项工作的主要内容是遗传风险的评估，通过询问遗传病家族史进行遗传病的孕前筛查，并根据筛查和诊断结果评估单基因和多因子遗传病其后代疾病的再发风险。在此基础上，近年来逐步发展成为包括多类危险因素的孕前风险评估。例如，美国北卡罗大学正确开发的孕前风险评估工具，采用问卷收集包括社会、营养、医疗、传染性疾病、用药、生育史以及家族史等7大类53个问题组成的可能对孕妇和胎儿健康造成影响的潜在风险因素，并由专业护士根据危险因素类型判定前来咨询的育龄妇女是否需要转诊到专业科室作进一步的体格检查和实验室诊断。目前国际上普遍采用上述方法开展孕前健康风险评估工作，即采用量表初筛并与体格检查和实验室检查相结合。

孕前健康风险评估是推广孕前保健模式的首要环节，风险评估的工具和方法直接决定评估的效果，孕前风险评估的内容、形式和有效性将决定孕前保健工作发展的方向和工作的重点。我国在这方面还处于起步阶段，结合我国的实际情况，基于疾病筛查和个体健康危险因素评价基本原理，发展我国自己的孕前健康风险评估工具和方法是一条可行的道路。